,难逮,而且西面的近道上有狼窝。”
难逮不难逮,喜温哪里不清楚?方稷玄扛着这么粗一根柴木,却是连微喘都不曾有,真是令她嫉妒的牙根痒痒。
先前一帮人在这吵吵嚷嚷的,方稷玄也知道喜温被硕河府衙驳了的事,见她心情不甚好的往坡上走去,又看着释月一脸云淡风轻,忽然心生好奇。
“你的人形为何是女体?不觉得男身更方便些吗?”
“月之灵力属阴,凶兵之气也属阴,女体才是本位。”听方稷玄如此问,释月轻轻一嗤,道:“而且,恐只有人会觉得女体孱弱受限吧?豺狼虎豹,哪个不是雌兽更凶猛强大?雌兽繁衍之能堪比神造,只是折损母体却难以避免,这本该是倚仗才对。公鹿华美的头冠华美是拿来竞雌,还要斗个角断血流,胜者才有一亲芳泽的可能。万千雄峰不过是马前卒,雄蟋蟀日日振翅鸣叫,你真当它吃饱了撑的?人男如何不知女体强大呢?怎么会在攫取了尊位之后,如此猖狂无耻用重重俗世规矩束缚、轻贱女子呢?分明是由女子经受痛苦娩出的后代,却被说成是替人男延续香火,冠以男姓,如此荒谬之事,世人却都习以为常,我还觉得想不通呢。”
方稷玄被她说得久久回不过神来,他从小兵卒子一路到一军统帅,久在军中,与女子的交集不多,记忆中的女子无非三种,一种是皇帐里的宫娥,一种是狡媚如蛇狐的娼,还有一种是人市里的奴。
听了释月这一番话,方稷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几件他早已忘却的旧事。
一是宫女行刺,木簪子磨得尖细,一下就戳进太子颈中,呲喷出无数鲜血,瘦弱的小宫女浑身浴血,被万箭穿心却癫狂大笑起来。
方稷玄后来才知她是南国宰相之女,南国被灭,官员家眷都充入内廷为奴,原本只是做些粗活,也不知她是怎么到了皇族近旁伺候的。
二是娼女佛心,方稷玄入城刺探时乔装打扮,遭个小贼窃了银袋,追到一处荒芜的观音庙中,才发现里头住着十数个孩子,都是五六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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