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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清楚北江朝廷是被哪个部落把持,更不清楚南边那些四散分割的门阀朝廷是怎样的昏懦,糊里糊涂,却又对于汉人抑或林中人天然的一视同仁,很有些灵性。
忽然,释月伸手一拽喜温的辫子,割下好些碎发放在掌心端详。
喜温正在认认真真啃释月给她做的一个烙饼子,微微焦黄,火候正好,还是菜肉馅的,美得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忽然叫释月扯得脑袋一歪,喜温腮帮子满满当当的挤出困惑来,“唔?!肿么了?”
碎发还是碎发,没有变成人参须子。
释月搓掉那点头发,面不改色的说:“有蛛娘在你发梢结网。”
喜温这一天天的也闲不住,不去林子里寻罴,就总往山下来。
村子里的汉人总提防她,可释月又容她在小馆子里进进出出的,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桦皮也不能不割,现成的银钱呢!
只有乔家的粟豆喜欢她,常摇着拨浪鼓,推着小扶椅来找喜温玩。
乔叔给两个女儿做的一堆木头玩具,模样敦实又不失精巧,她们家院墙上有个六转的风车,三角状,最底下有三个小风车,中间有两个,顶上有一个,起风时一起旋起来,喜温发现释月时常盯着那架风车发呆。
还有乔银豆推着走的小扶椅,有个小锤头同车轱辘连着,一边走一边发出‘笃笃笃’的敲击声。
只要声音还响着,大人尽可以忙活自己的事情,若是声音停了,或者远了,就得抬头瞅一眼了。
喜温觉得汉人很心灵手巧,但制桦树皮这种事情,还是林中人更在行些。
汉人盖屋都喜欢带一个小院,有些人家不用篱笆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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