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身黑黢黢的皮袍子,急忙喊了声,‘大爷,大爷!’那人步子一顿,小丫头就跟了上去。”
乔金粟跟着松了口气,乔婶子给她掖了掖被子,继续道:“那人长得挺高,小丫头仰脖瞧他,也没瞧见他那张脸,又问,‘大爷,您住山脚下哪头啊?罗家村呐,还是李家屯,还是杨家窝堡呢?’”
“那人还是不说话,喘气声可大了,呼哧呼哧的。”乔婶子的声音有技巧的低下去,又掐出些阴森腔调来,“小丫头觉得奇怪,往后倒走了几步,从那身毛乎乎的皮袍子望上去,就见一张凸凸的嘴,尖尖的黄牙嘴都包不住,胡乱呲在外头。这哪是人啊,分明是学了人走路的精怪!”
乔金粟彻底钻进被子里去了,正当乔婶子以为她怕的时候,又听被窝里传出一句,“然后呢?”
乔婶子自己个耐不住困,打了个呵欠,在乔金粟身边躺下,有些敷衍的说:“小丫头吓得要跑,腿软一哆嗦瘫在地上了,那玩意趴下来看她,伸出一条臭烘烘的舌头,舔了舔她嫩生生的脸。”
寒风呜咽,乔金粟有屋有炕有爹娘,罴这个故事的惊惧程度只是好梦的点缀。
可不知那叫罴用舌头舔掉了面皮的姑娘,再对着溪水梳妆之时,瞧见自己面上的红肉与白骨,又该是怎样的心境呢?
乔婶子为人母,总不至于故意吓女儿,不过有时候,她做了一天家事农活,点着脑袋犯困还要被乔金粟缠着讲故事,她偶尔的失了分寸,说了太过骇人的故事。
就譬如释月所言的糯米塞七窍,就出自一个殉嫁娘的故事,吓得乔金粟总发了足有三日的噩梦。
说是乔婶子未嫁时的村子里,有个大户人家成亲,结果新郎还没洞房花烛就死了,新郎家人恨新娘是扫把星,强迫她替夫殉葬,将她活人入棺。
可新嫁娘若是死了,最易成红衣恶鬼,到头来还要报复。于是听从一个老道所言,用糯米塞了七窍,让她口不能言,耳不能闻,目不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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