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半句说得不中听了,你就要动手?”他闭了闭眼,身体里的每一条经络都似爆裂般疼痛,“我下一回要是忍不住了,咱们可是要同归于尽的。”
释月抱膝歪首对他轻笑道:“怎么?怕死?”
小巧白皙的一张脸孔,眼睛像尖圆的杏核,不笑时也是又灵又魅。
方稷玄看得一阵恍惚,谁能想到她非人非妖,非鬼非怪呢?
释月是应感而生的天地灵兽,人型不需修炼,天然而成。
只是方稷玄不明白,为什么诞生在尸山血海里的她,模样却是这般美好娇婉,纯净无暇。
“我死有什么要紧?你死了岂不可惜?”方稷玄看向田头那些身材佝偻的汉人,竭力平静开口问:“明日炊些糯米与你吃可好?”
释月余怒未消,恨声道:“你自己拿去封目塞口堵七窍吧!”
方稷玄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这小灵兽是从哪学来的骂人话语。
“这又是从哪来听来的胡话?比我从前战前叫阵的先锋官骂的那些还要毒辣。”
说是先锋官嘴毒,方稷玄自己也不遑多让,只是那样暴戾邪气的脾性,也在这经年累月无休无止的折磨中被凿平了。
“冬夜里,乔婶子同金粟说的故事。”释月没好气的说,先前说给喜温听的故事,也是打乔婶子这听来的。
乔婶子这做娘的有趣,给她做女儿也有福,她有满肚子的故事,
既有那不愿受吃屁之辱,撞门槛而死的小板凳,也有那指使白虎护佑小娃娃平安回家的山神奶奶,还有那漏夜就出来捡芒穗,做饼子,兢兢业业囤过冬粮的小田鼠精。
有些故事听得释月都觉可爱,可她才不会表露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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