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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就开了头,有头就有尾,总攒出一条裙子。”喜温认真道。
离鸭子河泺最近的驿站也要快马半日,货商每次来,虽多是自带干粮,但草料和茶水总是要备一些的。
院子里设了一个火堆架子,有一头大小合适,抹了盐巴香料,腌了一夜的狍子正四仰八叉的架在上头烤着,香气阵阵发散,顺着风四散逃去,不论集市上不论是买的还是卖的,大多有所收益,心思自然也飘了。
此地货币作用不大,多数时候还是以物易物,张巷边解下腰间小包袱,高高举起给方稷玄看。
“换口肉吃,可够?”
方稷玄见是糯米,足有两捧之数,短圆可爱,就点点头。
释月和喜温都是头一回见糯米,这种米白如乳,不似大米那样有种剔透感。
“跟我们的稷子米也不一样呢。”喜温说。
林中人所食的稷子米不必种植,天生天长,熟成时割来就是。
“连皮煮了再晒干磨成米,就是红红黄黄的颜色,不过若是先烤再舂,就是白花花的了。”
喜温用指尖拨弄着糯米,被嚼吃着烤狍肉的张巷边‘嘿’了声。
“弄脏了!我们奶奶还要吃呢!”
喜温不知道奶奶是个什么意思,但明白他指的是释月,于是悻悻然缩回手。
释月不做声,瞥了张巷边一眼,他吃得好好的,忽然一哽,叫肉噎了个半死。
方稷玄正提着两坛子酒走出去,踹了他一脚,那口肉就顺了下去。
众人都笑他饿死鬼投胎,吃得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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