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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月听邻人乔婶子说过一个板凳成精的故事,颇为好笑。
说是某朝某代某年间,某县某村某人家中有小小一杌子。
小杌子是太太爷爷那一辈造屋时,用做门板子剩下的木料做成的。
别看它是边角料,倒是正经的老松柏木头,样式也是寻常样式,矮墩墩的,也没个扶手靠背什么的。娃娃好坐,大人委屈着点腚,也能坐。
最重要是轻巧,随便一拎就跟着走,夏天在村口乘凉,自己带了坐具,不至于跟人抢大石头块;冬天窝在家中烤火,又能做个脚垫,舒坦。
小杌子兢兢业业伺候了四五代人,渐渐生出一点灵智,没多大的能耐,就是在夜深人静时闹出点吵不醒人的小响动。
再者就是五感之中,它得了一感,好死不死,偏偏是嗅觉。
既是个杌子,自然是与人的腚接触最多了?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排气呢?
一天下来,吃上三五个屁都算少的了,再有就是冬日里烤火,真是折磨啊。
木材本就畏火,它躲不得,还常有一双臭脚丫子往它身上搁。
气得小杌子都想自己跳进火堆里,自焚算了,还能留点气节,它毕竟还是松柏身呢!
寻死毕竟是难的,小杌子想逃,于是某一日瞅准家中无人,迈着它四条圆粗短腿往外头走。
走啊走,走啊走。
“那逃掉了吗?”
出声询问的是眼前这个唤做喜温的猎户少女,她祖上约莫有点罗斯血统,所以眼珠子黑中泛蓝,麻花辫乱糟糟的,头发和眉毛都泛着一点黄,像在糖水里煮过的栗子,有种温厚又甜蜜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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