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然不知,当年想让孟廊之拜他门下,他尚且记得张文言以年岁太长要安度晚年推拒,这突如其来收了孟鹤之,他便觉得不大对。
孟鹤之的脾性……
“糟了!”他搁下手中要务,与余为良说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这是怎么了这事?这样好的事,也不见高兴,真是稀奇。”余为良怪道。
一旁官员闻声笑了一声道:“余大人想来不知道,孟大人一贯不喜这次子,见他这反应应当压根不知情,他最喜欢的是上回在考试院一觉成名的大儿子欸!”
“我听讲他府上正在分家,好像是次子不满孟文轩多年偏袒。这回要独立门户呢。”
边说还边好笑道:“最嫌弃的,往后许会是最出息那个,也不知道孟大人可后悔?”
余为良叹了一声道:“倒是没瞧出来,孟大人也厚此薄彼,不过也真是造化弄人,稀奇,稀奇。”
孟文轩并不知晓他们在背后如此议论,他脚步匆匆直奔张府,刚下马车,便见张文言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前,旁边站着的,正是孟鹤之。
孟文轩忙夺步上前高声喊道:“张老先生!”
两人听见动静,侧目看去,张文言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缓和了不少。
孟文轩自顾自上前,看了眼孟鹤之斥责道:“你可还有些规矩!以为什么事都能随你心意胡来吗?”
孟鹤之只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了他一眼。
张文言闻声神色缓和,开口道:“张大人来的正好。”
孟文轩脸上现出几分汗颜,诚恳道:“犬子无状,
脾气乖戾,做事惯来没有分寸,是我管教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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