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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免闻声这才抬头:“老臣为官四十载,忠心二字日月皆可明鉴,圣上盛德,老臣自当肝脑涂地。”
这话夸赞得皇帝圣心大悦,他又夸赞陈免两句,余后又看向陈念道:“你该同你父亲好好学学才是。”
陈念抿唇,只是叩首应是。
皇帝笑了笑道:“陈家一门忠烈,实不能因唐家污糟沾染,陈老,听你意思家中有孙儿与唐家有亲?”
陈免嘴角微勾,只是面上皱纹满目,瞧不大清神色,见他应道:“是,自小便定下的娃娃亲。”
皇帝抿了抿唇道:“天下男儿何患无妻,倒不必为一唐家女子坏了名声,朕做主替你陈家解了这婚事也罢。”
陈念抿着唇,垂下的脸色难堪至极。
陈免闻声,脸上露出些许为难,皇帝瞧出他的意思,玩笑道:“你可回去想想,若是真愿解这婚事,朕可做主来办。”
陈家父子出御书房恰至午时,孟文轩眼见陈免离去,眼底闪过几分厌恶。
皇帝察觉笑道:“孟爱卿看甚?”
孟文轩回神眼里划过几分犹豫,不敢言语。
皇帝却是蹙眉道:“说!”
孟文轩抿唇道:“圣上从不理朝臣家事,为何这回要做主提退婚一事?”
皇帝挑眉道:“陈免年至甲子,苦心孤诣至此,费尽心力提醒,朕倒不如做回顺手人情,全了当他搭救先皇之恩,如此,朕也当做了却一桩事,他们陈家亦是,如此,何乐而不为?”
果然如此,孟文轩虽早便猜测道,可听皇帝说,心头又不免复杂,这到头来都有顾忌,可唯独可怜了无依无靠的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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