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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廊之摸了摸鼻子看向他道:“我说他也不听,不去讨那份嫌了。”
“那倒也是!”许管事闻声默然。
许管事猜得没错,他确然又直奔进凭栏院,这院子算是达官贵人摆在明面上玩乐的场所,比普通秦楼楚馆要高雅些,都是些卖艺不卖身的雅妓,自然,其中也不乏些贵人们切实的相好,与拿皮肉做生意的女子。
柏楼一进屋,便瞧见孟鹤之端着酒杯搭在凭栏处,对着外头的湖水瞭望,见他额头带伤,也不必问为何,只是道:“又挨打了?”
孟鹤之的眸光在这夜间的烛火下明暗交替,瞧不大清明,只是微微闪了下。
语焉不详地“嗯”了一声,其中还伴着些许嗤笑。
柏楼了然,一把夺开了他手中的杯盏,喝了一口,甘甜酒味自唇边散开,眼里皆是惊喜,轻啧了一声:“这是白玉瘐?”
孟鹤之挑了挑眉头道:“你这舌头倒是比沈舒安好。”
柏楼闻声撇了撇嘴道:“那是自然,这样好的酒你也舍得这样糟蹋?”说罢又转念一想道:“也就只有你能这么糟蹋了,旁人可没有那么大的酒业继承。”
孟鹤之厌恶道:“要么喝,要么滚,喝杯酒怎就有那么多废话要讲。”
“喝喝喝!这样好的酒,难得才能喝一回。”
他刚倒了杯,正要低头细品,忽听门“砰”的一下又被踢开,他没端稳,酒水撒了大半,听这动静也知是沈舒安。
柏楼心疼不已,想将桌上滴落的酒水再倒回杯中,孟鹤之在一旁瞧着直摇头:“你比我更合适这酒肆当家,我倒是不如你爱酒。”
柏楼没言语,只是略带怨念地看了眼刚进来的沈舒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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