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拒亲的事,他都别想在家里安静地研究案子了。
那还不如随便找个茶楼的包间来得清净。
冯姝月见他说走就走,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指甲都差点嵌进肉里去。
“那刚好,” 她紧走了两步跟上他,“你们三法司后面的那条胡同有家卖玉篦子的,我原来的断了,正好去买一把来,表哥带我一程吧!”
沈延脚步一顿,温和地笑了笑:“做我的车你还要步行一段路,还是坐你自己的车方便。”
除了柳青那种“去哪都顺路”的,但凡说出个地点,他都很容易回绝。
“……可是,” 冯姝月的眼眶渐渐泛了红,“我的马车停进院里了,我还得差人去唤车夫,太麻烦了。”
沈延依旧笑着:“那我让人帮你把你的车夫叫来。”
他说着就招了招手,叫自家的车夫过来听吩咐。
冯姝月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殷红的血一丝丝地渗出来,腥味漫溢了满口。她觉得胸中那股怨气就要冲出来了。
表哥总是温雅有礼、游刃有余,但此刻她真的很想把那层虚假的客套扯下来,好好看清楚那后面是什么。
“……为什么?” 她低着头,“我连你的车也坐不得?……刘语清坐得,我就坐不得?”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眼框通红,眼底还闪着点点的泪光,似乎已经处在发作的边缘。
沈延突然有种感觉,他拒绝亲事的事她其实是知道的。
“......表妹,” 他想了想,“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我还有急事。” 他安慰似地看了看她,朝自己的车马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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