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电灯,蜡烛太昏暗了,费眼睛。
于是谢知归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小型台灯放在柜子上,脱了鞋袜盘腿坐在床上,借着微弱的灯光,拿出笔记本和笔记录这糟心的一天以及写下接下来的规划。
随着沙沙写字声,很快夜深了,万籁寂静。
他写的好好的,突然直挺挺地站起身,拿起台灯,赤脚踩在木地板上走来走去,烦躁地寻找着什么东西。
又闻到那股奇特的香味了。
刚进这间屋子,他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只是太淡,萦绕在鼻尖像云一样轻淡,他觉得熟悉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直到刚才他写着写着,身体愈发不对劲,头很昏,好像发烧了,他摸上额头,那里温度烫的他吓了一跳,这时他才想到这股香味是什么。
是老头子在界碑燃起的青烟的味道,也是明匪玉身上的味道。
可是这间屋子里没有点香,明匪玉也不在这里,香味究竟是哪里来的?!
诡异的感觉比不上身体的难受更折磨人,谢知归收好笔记本,去桌边倒了一大杯凉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本应该缓解一些燥热和干渴,但滚热的喉管反而将水烫沸了,之后流到胃里,烧的胃也火燎一样疼起来!
说不出的难受,似潮水一般层层冲涌上来,一次比一次剧烈,一次比一次难受。
谢知归撑着发软的双腿走到窗边,用力推开窗户,让凉爽的夜风吹进来,他半跪着趴在窗沿上,任由凉风撩起他额间湿哒哒的碎发和酒醉了般嫣红的脸颊,大口喘着气。
这样确实暂时缓解了发热,但是口干舌燥和四肢发软的问题依旧折磨着他。
是感冒发烧了吗?可是白天还好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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