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就是想要避开池鸦, 可兜兜转转的, 到底还是在一块儿吃了。
这可真是……躲了个寂寞。
顾怀章敛目, 微微自嘲。
安静吃了一会儿饭,池鸦还是不说话,顾怀章不太想这顿难得只有两个人一起吃的饭草草了结, 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话题:“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今天的大家长温柔得活像被人夺了舍, 池鸦抱着碗,小心翼翼地:“您问?”
“你的口吃……”顾怀章顿了顿,道, “是天生的么?”
池鸦愣住。
万万没想到,看起来对什么人什么事都好像漠不关心的大家长, 竟然会问他这个。
看他不说话, 顾怀章微微皱了下眉, 好像有点懊恼的样子:“不方便说就算了。”
“没,没不方便……”池鸦笑了下,声音有点小,“就是、很少有人问、问这个,有点、没想到……”
也不是没有人好奇,只是他运气好,遇到的人像莫失、老板他们都心好,大约觉得是他的伤疤,所以一般都若无其事,好像他也是一个健康的人。
也只有那个顾怀安,才整天小结巴小结巴的叫他。
“好像不是、天生的。”池鸦想了想,说,“小时候,好像发、发生过什么事,被刺激到了,然后妈妈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有点语、语言障碍了……”
那段记忆挺模糊的,总脱不过风流的父亲和抑郁的母亲。他就只记得那座宅子很空很大,很多看不清面目的佣人鬼影一样的飘来飘去,空洞洞的房间里只有母亲整日整夜的沉默和哭声。
他好像天生就比较笨一点,会说话时已经比寻常孩子晚了好几年,才学会叫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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