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默默站着,一齐望着南湖开阔的水面吞云吐雾。
顾怀安也刚毕业,他保研了,打算以后半工半读,前两天刚在顾氏入职,一时没什么可说,就找了些工作上的事儿问顾怀章,顾怀章言简意赅地点拨他几句,两人不像亲兄弟,倒像是在吸烟室偶然碰上的正儿八经的下属跟上司。
顾怀安呼出一口烟,看了眼顾怀章。
他以前刚回国来念高中的时候,曾经也很想和这个长辈口中优异到过分的大哥亲近的,然而那时候的顾怀章比现在还冷漠,二十多岁的一个青年,很瘦很高,肤色苍白,穿着黑色高领毛衣从二楼高高的雕花栏杆后居高临下地瞥来时,他几乎错觉那其实是一只被关在古堡中很多年的鬼。
他试过向对方示好,然而顾怀章丝毫不领情,在父母身后看他的眼神阴郁而冷寂……不像看同胞的亲弟弟,像在看一个叫他厌恶抗拒的什么脏东西。
……他就胆怯了。
再加上十六七岁的叛逆小子都不爱跟家人亲近,顾怀章又过分冰冷淡漠高不可攀,顾怀安失败地尝试几次后就彻底歇了心思,从此顾家兄弟俩就再没有谁去做什么修复兄弟情之类那种可笑的事儿。
顾怀安咬着滤嘴舔了舔,已经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了。
他瞥一眼椅子上坐着的池鸦,不由心烦地皱皱眉。
一个破电话怎么还不赶紧完,也不知道跟秦玉泽到底有多少废话可以说。
他身边的顾怀章弹了弹烟灰,忽然开口:“我记得你以前很不待见他。”
顾怀安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池鸦,迟疑了下,略僵硬地说:“人……总是会变的。”
顾怀章语气淡淡的:“是么。”
“……主要是,”顾怀安硬着头皮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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