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沉默了一会儿,蓦地抬脚,“咣!”的一声狠狠踹翻了墙根下的垃圾桶。
“哎你们干嘛呢——”不远处护士站里的护士匆匆跑出来,看清了两人的脸后又蓦地顿住了脚步,恭敬又紧张地,“秦……秦三少!”
秦玉泽挥挥手,叫她走远点别管闲事,安慰死党说:“消消气消消气,总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就去求求你哥算了,只要那位活阎王出手……”
他不由打了个寒噤,干笑:“保管那结巴到下辈子都不敢张嘴说话……”
顾怀安脸色阴晴不定,没有说话。
不远处办公室里,一个医生带着几个护士脚步匆匆地出来,越过两人身边,推开了一分钟前刚刚闭阖的那扇病房门。
秦玉泽回头看了看,骂了声晦气,忽然听死党开了口:“你真觉得,他没有失忆么?”
“啊?”秦玉泽蓦地抬头,不能置信,“你是说……他假装的??”
“……”顾怀安摇头,“我不确定。”
刚刚他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心里就隐隐约约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好像脸还是那张脸,人还是那个人,可诡异的是,从青年睁开眼开始,就有种莫名的陌生感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当他说话时,那种感觉就越发的明显。
“如果他没变,方才问他我生日在哪一天时,他就该毫不留情地嘲讽我,而不是……”顾怀安冷笑,“乖乖地回答我。”
还想得那么认真,简直像一个面对难题抓耳挠腮的小孩儿。
秦玉泽一愣,恍然大悟:“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那结巴这几年到底有多可恶了!一个结巴还那么爱嘲讽人,逮着一点机会就拿话把人往死里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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