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关于这个学校的不堪字眼,周念眼眶愈发地红,她强压着心中的淤堵,让自己保持冷静:“所以沈拂南口中说的那个地方,就是这个学校对吗?”
“……”
鹤遂没有再说一个字。
周念看见他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湿润,眼尾猩红,血丝眦出。
他的反应已经给出回答。
就算周念事先做过心理准备,但她亲眼见他承认的时候,心底还是掀出巨浪。
他在她面前耷着头颅,颈骨浮凸在皮肤表面。
痛苦是催化剂,让他额角暴出隐忍的青筋和血管,肩膀是止不住的轻颤,他却始终没有让眼泪掉出来。
这是他狼狈之余仅存的倔强。
正如周念曾经所说——
他是一件需要被妥善安放的易碎品。
他现在看上去马上就要碎了。
“鹤遂……”周念哽咽着,每一个字都说得艰难,“我没有办法想象你在里面经历了什么。”
鹤遂摇了摇低垂的头:“别问。”
他抬起脸。
猩红的双眼对上周念的眼,唇色发白,眼角坠着一滴未落的泪,“什么都别问,抱我行吗?”
“鹤遂……”
“周念。”他打断她,声音在发抖,“我求你,抱我,抱紧我。”
再不抱他,他将会迎来全面的瓦解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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