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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有些窝火:“你又不知道我在哭什么,干嘛道歉?”
鹤遂眸光隐动,嗓音无奈:“没办法,你一哭我就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说着,他想抱她,又怕身上的水弄到她身上。
手伸出去一半就停住了。
周念看见他悬停在虚空中的手,哽咽着说:“鹤遂,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去治疗,让沈拂南消失。”
“……”
“只要他消失,我们就还能是我们。”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他低头,深深看了眼手里的智齿项链,五指缓缓收紧,将项链紧握。
紧跟着,鹤遂缓缓抬眼,看向周念哑声问:“……我们就还能是我们?”
周念给出肯定回答:“对。”
鹤遂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指尖微颤着,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悲凉:“念念,你确定还要这样的我吗?”
“……”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病人。”
周念鼻尖一酸,哽咽道:“鹤遂,我只想要沈拂南消失,我真的很讨厌他,是他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扮作你给了我致命一击。只要你答应让他消失,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不在意。”
他上前一步,冰凉的大手捧住周念的脸,重复着她的话:“不管我是什么样,你都不在意。”
周念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潮湿一张脸,给出再一次的肯定:“对,不管什么样,我都不在意。”
鹤遂的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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