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她的过去,了解她内心深处的脆弱和胆怯——知道她不再画画的根本原因是为了不向冉银妥协。
“确实。”周念低声说着,在对自己说,“我不能只是活着,而是要为自己活着。”
为活而活是另一种不光鲜的死。
为自己活着才能看见前路的光。
她悟了。
“不过在我画画前,我还要做一件事。”周念突然开口。
“什么?”
“我要见冉银。”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鹤遂的眸光也跟着凝定,他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为一些隐患担忧:“你确定?”
周念眼里满是坚定,点点头:“我确定。”
“行。”
鹤遂不会阻拦她做任何决定,从容地表达支持:“你想什么时候见?”
周念想了想。
“明天吧。”她说,“越快越好,我想睡个好觉。”
周念不想旧坑里再炸出雷,不想折断过的骨头再断一次,江水东流,日升又是新的一天,她得往前看。
往前看的前提是得斩断过去,斩断一切曾困住过她的笼。
包括笼子里无休止的控制。
雨下得更大了。
他身上的冷意钻进周念毛孔里,周念微微缩了一下肩膀。
紧跟着,她就注意到他不动声色地坐得离她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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