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了很久很久。
鹤遂终于平静一些,快步抱着她回客厅里,一副要让她远离危险地的感觉。
他坐到沙发上,而周念还在他怀里,正坐在他腿上。
她想要滑下去坐沙发,却被他一只手臂紧紧锢住,让她动弹不得。
周念背对着他,这样的亲密让她有些窘迫:“你干什么……”她推了推腰间那只大手,“别这样。”
“我只以为我是死了。”他哑声开口。
周念推他的动作缓缓停下。
“死在那天也挺好。”他的嗓音从她颈间传来,低低一声叹息,“纵使你对我无爱也无恨——”
脸庞突然多出一只冷色大手,他捧着她的脸一转,让她与他忧伤的双眼四目相对:“念念。”
他看着她的眼睛,薄唇虚弱地带出淡笑:“如果我死在最爱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就能记我一辈子?”
第90章 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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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割腕那天,鹤遂是真的在和她做最后的告别。
他向来是个只做不说的性格,也不喜把爱挂在嘴边,因为他觉得行动是最有力的证明,而不是语言。
正是这样的鹤遂,会亲口对她说出我爱你这样郑重深沉的情话。
可想而知,当时他已做好赴死的准备。
鹤遂的倔强见缝而生,满骨都是,他当然不怕死。
鹤遂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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