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遂的手掌还在流血,刺眼的红落在卵石路面上。
滴答滴答……
血珠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折散出几线红光。
鹤遂面无表情地抬起另一只手,修长手指捏住碎玻璃两面。
周念的心提起来,看他那动作,他不会想就那样直接把碎玻璃从肉里拔出来吧?
那得多疼啊……
周念浑身都开始浮鸡皮疙瘩。
下一秒,鹤遂毫不犹豫地将那块带血的玻璃从肉里拔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嘶——”周念不忍地皱紧眉头,倒吸一大口凉气。
那一定痛得钻心。
他怎么能做到那么淡然?
拔完碎玻璃的鹤遂懒懒抬眼,眸底无一丝波澜,漫不经心地把沾满鲜血的玻璃抛出去。
一道抛物线划开,碎玻璃准确无误地落进他前方的垃圾桶。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这一刻钻进周念脑子里。
她想到月底要交稿的人物绘画大赛,其实画谁都可以,然而在这一刻,她偏偏想画眼前这个凛冽的少年。
想看他自她画笔下流出,再跃然纸上。
鹤遂还没离开,周念抓紧时间打腹稿,在想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
她看见他正在拢骨节分明的指,将还在汩汩流血的掌心用力握紧,想要以此达到止血的目的。
可惜效果不佳,很快他骨节间就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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