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终年的灰尘。他从杂物间走出来的时候,故意用脚踢了一个破盆,印着戏水鸳鸯的铁盆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谁?谁在那里?”一个男人的声音透着紧张。
“是我。”秦见扬起笑脸,“他姐夫。”
男人与外面叫嚣的女人是一家,曾经在秦见的威胁下将自己老婆打得好不痛快。
一见来人是秦见,男人下意识的想躲,又意识到躲无可躲,只能无奈的叹道:“小兄弟,这回我可没瞎掺和,她们两个人闹,你就去收拾她们。”他往秦见身后的杂物间看了一眼,那里还呼呼鼓动着寒风:“你从后窗进来的?”
秦见忽略了他的后一个问题,言简意赅:“知道,今儿这事和你无关,你别紧张,咱哥俩儿聊聊天。”他的表情还算温和,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看样子是要长谈的架势,“沈萍挺不容易的是不是?大哥你也这样认为吧。”
从“他姐夫”变成“大哥”,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进了不少。男人往外面闹得正欢的母女俩望一眼,不由又叹了一口气:“是不容易,遇上这样的人家。”
“抽烟吗,大哥?”秦见拿宋城南的香烟做人情。
“啊,我不吸烟,谢谢。”男人满脸苦闷,“实话跟你说,我也受了半辈子气了,也得忍着,为了孩子,还能咋整。”
“她们要柱子,也不是为了柱子好,你也知道柱子还是跟着沈萍最好,要不,大哥你给我指条明路?”秦见很少有这么和颜悦色的时候,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听着让人舒服。
男人下意识的摇头:“那娘俩就是滚刀肉,想要什么想方设法都会弄到手里,若是不如她们的意,她们能闹腾死你们。”
秦见咧嘴一乐:“我不怕闹腾,你看我...哥也不是怕事儿的人,你就给我透个信儿,成不成的我肯定为你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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