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一般不在秦见面前抽烟,实在忍不住了也会让秦见边儿上躲着,虽然秦见强调了很多次,自己已经不在乎了,但他还是严格执行,从无逾矩一次。
秦见退后两米蹲了下来,宋城南转了个身,面朝污浊的河道点燃了烟。
白雾散在带着淤泥腐败味道的晚风中,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一点猩红越来越艳,越来越抢眼。
秦见看不见宋城南的表情,只能盯着一点猩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刚才那话啥意思?要拆伙呗?”
“嗯?”宋城南转过身来,皱着眉头吐了一口烟,“拆伙?拆什么伙?谁和谁拆伙?我和你吗?”
秦见蹲着不说话,一团滞气堵在他心头。不怪他多想,最近不止一个人话里话外说他拖累了宋城南。他与宋城南合租一年有余,说是合租,其实处处得了他的照顾。秦见像是一个刚刚痊愈的孤独症患者,想要热烈的建立起与人的交往,与社会的关系,而秦见的人员名单中只有一个名字,宋城南就是他的整个“社会”。
他如同忠实的宠物一般理所当然的霸占着宋城南,早上两人同时出门,上班上学各有方向,初二还没上晚自习的时候,秦见每天放学都会去社区等宋城南下班。他从不进屋,无论天气冷暖,捧着书往背风或向阳的角落一蹲,宋城南若准点下班他便脚麻的轻些;宋主任若加班晚了,他便脚麻的重些。
回了家依旧是秦见做饭。宋城南也曾“抢班夺权”,打算让他多些时间学习。但在男孩儿摔了铲子,连续冷战三天后,宋城南又一次领教了犟驴厉害,恭敬地将立着眼睛的毛驴请进了厨房,并且买了一个印着变形金刚图案的围裙赔罪。
后来宋城南买了小电驴,每天早上都会将秦见送到学校,自己再去上班,晚上偶尔有空的时候还会去接秦见下晚自习,这个时刻便换成秦见骑车,宋城南坐在后座。
两个人会在风中大声说话、大声笑,有时还会吼两嗓子,两个男人对生活的热爱也好,牢骚也罢,或者痛恨和无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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