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垂爱。
如果这两样都抢不到,那让她今生都无法忘记他也是好的。
心思百转千回,不可名状,也远未够坦荡。
如今经历一遭苦难,心境大不同于以往,再追看写信时的自己,只觉得有些愧怍和惴然。
“薇薇。我……”窗外天将暗,暮色青溶溶的,照得他面容白皙光整,神情含蓄到不可探知,所有感受都掩在低敛的眼睫之内。他没有看她,慢慢地说:“当时你选了我哥,我知道我留不住你。”
而她察觉到自己没有猜错。
“所以你就想到这种地方来?你……你要死在这里?”
沈恩知沉默良久,终于松了劲,妥协地颔首:“在长岛的时候,我说我不会放你走的。当时我确实没有说谎。但是,薇薇,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依然想要你,现在我坦坦荡荡。”
他嘴上说着坦荡,身体却垂着头拱着背,是一种认罪的姿态。
盛凌薇想,他确实没有说谎。他不会放她走,所以他选择自己离开,决绝前往最凶险的地方,哪怕迎来毁灭和消亡,也要把她的心锁在他身上,永远不再放开。
那时的沈恩知应该很清楚,这会是持续一生的禁锢。
盛凌薇不由自主屈身前倾,勾住他放在被面上一只清瘦颀长的手:“你走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找到自己?”
他本来紧攥着指关节,被她轻轻梳拢开,握在手心里。指尖一下过了血,跟他的心同时由凉转热。
沈恩知抬起了眼。他眸子的颜色不够深浓,此刻迎着淡淡的即将消却的日光,显现出一种净琥珀的色泽。她身影被装在他的瞳膜之中,像飞蝶封进熔流的金色树脂。
“我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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