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中看到他神色微变,盛凌薇扭过脸来:“怎么了,恩知哥?”
“没事。”
沈恩知低头摘下眼镜,握在颤抖的手中擦了又擦,重新戴到鼻梁之上,恢复一派清风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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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漱过后,搽净了手,很突然地说要去应酬。
对于一向自律克己的沈恩知来说,深夜应酬实属咄咄怪事,盛凌薇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小睡过一觉,他才回到家。眼镜摘了下来,掖在西装外套的口袋里。衣裤发皱,头发凌乱不堪,满身酒气和香水味。
沈恩知把灯光调亮了,盛凌薇忍不住揉揉眼睛,触目就是他洁白的衬衫衣袖,有鲜明一处口红印。
他眼底醺红着,出言解释:“什么也没发生,薇薇……”
盛凌薇推他去洗澡,没过多表示。
他一时顿住了,目光沉郁而晦涩,难以解读:“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盛凌薇睡眼惺忪,并不看他,随意地说:“嗯?我们两个不是一直都这样么,何必装作在乎。”像是想到什么,她忽然笑了,嗓音渐轻,似乎正浮起来,“况且……你不也是一样。”
沈恩知缄默着。
哑然地张了张口,想告诉她不一样,自始至终都不一样。
可是喉咙生了锈,难以发声。
“你最近好奇怪,恩知哥。”她脸贴着蓬松的枕头,轻拱一下鼻尖,声息也发闷。
根本无从知晓,自己在开一个多么残忍的玩笑,“该不会是假戏真做,喜欢上我了吧?那要是‘她’知道了,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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