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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
“何须同情于他?”动作优雅地沾了下朱墨,鹤凌序面色平静地垂眼作绘,“我年少之时起了一次无端杀心,师尊罚我不得休憩进食,于寒冰崖跪思七日,此次谷至所受,已不过是小惩大诫。”
“啊,这么狠啊,那你当时受得住吗?”缓步走到案桌对面,宿半微轻声问道。
气息一下近了很多,笔锋顿了顿后,他意味尚显不明地答:“自是受不住,年少修为尚浅,寒意侵骨,倦怠难忍,七日后是司武长老背着出的寒冰崖。”
瞥了眼他劲白指骨游走下绘出的符……巧了,她认得这个符——静心符。这下一眼便知这是为谁绘的了,敢情鹤凌序也不是明面上那般不讲情面的嘛。
无声笑了笑,她也不戳穿,只顺着话柄调侃:“司武长老啊,他那么护你,不得跟你师尊闹啊?”
“是,司武长老与师尊打了架,两人皆负了好些时日的伤。”
说这话的时候,锐凌的眼弧都温和了些许。
也是,凌序仙君,也是有人宠着的啊。
恐怕是遇了她,才尝到了各种真正意义上的苦痛滋味。
咬了咬唇,又抠了抠手,犹豫半晌后还是把想问的问出了口:“那戒刑和大规则……是不是你受过最难捱的刑了?”
话一出,气氛陡然僵硬。
静默中,笔停了下来。
宿半微呆滞望着被乌笔衬得白皙要命的修长瘦手,有些后悔问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是。”
无需狡辩否认的答案罢了,鹤凌序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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