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坐在沙发上,举着受伤的那只手,额前的碎发散落,瞧着倒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子。沈梨梨闻到血腥味,绕着谢容屿的腿边转,毛茸茸的尾巴圈着他腿,似是在安慰。
沈朊见状,忍不住诽腹。
才被谢容屿养几天啊,就这么亲近了。
她将医药箱放到茶几上,打开,拿出镊子夹出一朵棉花,“把手给我。”
谢容屿手臂探出。
沈朊站在他左侧,单手握住他的手,棉花轻轻的压上流血的伤口,时不时看向谢容屿。后者眉头都不带皱,目光直勾勾看着她,如沉静的潭水开始沸腾,沈朊被看得心慌,手下力道不自觉重了,谢容屿手指动了动,触及到了沈朊的柔软的掌心,微弱的触感似裹了一阵电流。
她动作停住,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蓦然拿镊子的那只手上覆了温热。
谢容屿带着她的手擦拭血迹。
沈朊回过神,抽回手,继而给他消毒,谢容屿道,“沈朊,我们谈谈。”
“谈什么?”沈朊消毒完,从医药箱里找到创可贴,用剪刀把两侧剪开,撕开薄膜贴在他的伤口处。直到创可贴和他的指骨严丝合缝,沈朊才松手,转而将拿出的东西归于原位,“二哥,我看不懂你。”
“明明是你一直找借口拒绝我,现在如你所愿了,你应该感到开心。”
沈朊提起医药箱。
谢容屿拽住她的手腕,指骨收紧,说:“沈朊,之前我认为你太小,喜欢也不过是心血来潮,只因我对你的好。或许等你长大了心智成熟,慢慢理解你对我的喜欢,并不是真正的男女之间的喜欢。况且我们相差十岁,你不懂事,我不行,我不能那么自私。”他对感情淡漠,对沈朊的好也是出自于兄长的关心,只是这份感情早已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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