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的,不醉才怪。沈朊这个样子回家,恐引起谢老太的不满,路柚打算将人带回自己家,冷不丁地,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沈朊的。
路柚顾不上看来电就接通了,喂了声,就听到了那边低沉悦耳的男声。
“回家了?”
路柚拿下手机,来电谢容屿。
她看着醉得晕乎倒在她怀里的沈朊,咽了咽口水,“沈、沈软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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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朊迷迷糊糊地听路柚说,她二哥要过来。
但此时这些东西都入不了她的耳朵,靠着路柚睡了,朦胧间觉着飘飘然,似骤然凝空,她闻到了沉冷的乌木香。这也是路柚点得一杯酒吗?
“绕城,开窗。”
耳边响起冷淡的声线。
太熟悉了,沈朊睡梦中皱眉,努力的想睁开眼,身边的凉气瞬间被热风包裹,腿上落了重物。不知过了多久,沈朊卷翘的睫毛颤了颤。
她眼皮如坠千斤。
沈朊漆黑的眼底融了微弱的光,她睁开眼,看到了一晃而过的电线杆。
几秒后,她意识到自己在车里。
她身上的酒味在热风里消失的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乌木香。
沈朊神经跳了跳,僵硬的回头。
她的左手边坐得人分明是谢容屿,沈朊吓一跳,捂住了嘴,原来稀里糊涂时路柚的话是真的。谢容屿靠着椅背,双目闭上,不知是假寐还是真的睡了。他冷峻的面容在忽明忽亮的灯光里明暗交杂,拓下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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