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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东珠松了一口气。她也没有发觉胤禩究竟有什么不妥,但郭络罗氏却心中惴惴不安,仍然觉得不对。又过了几日,她发现胤禩房外的一位洒扫太监正摆弄着一个哑哨,虽然那哨子没吹出什么动静,但郭络罗氏却莫名觉得心烦意乱,难得发作了下人,赶走了太监,亲自在胤禩床头守了几个时辰。
胤禩清醒的时候,郭络罗氏即便再冷硬强悍,也有些支撑不住,她在胤禩肩头落了泪,问他究竟是怎么了,到底去哪儿寻医问药才能治好这怪病。
胤禩眼皮再次沉重起来,但他双臂圈着福晋,轻声细语道:“你别担心,我多睡一会儿,身子感觉轻快儿多了。梦里有马儿嘶鸣声,一点儿也不累。”说罢,他又昏睡过去,郭络罗氏睁着眼睛,等泪水在眼眶里干涸,方才走出门去。
又过了几日,京中又下了一场雪。齐东珠开始担忧起胤禩的身体,京中也都知道了胤禩身患怪病,卧床不起的消息。一日深夜,齐东珠得了康熙的一封亲笔信,信中称一切安好,却附上了一块儿怪模怪样的黑色石头。
那是一块儿虎符。齐东珠握着玉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抬起眼,看到景仁宫被送达康熙信件儿的侍卫拱卫了起来,送信来的人也并没有离开,或是像往日一样,替康熙索要回信。
齐东珠的心慌乱起来。她高声问着领头侍卫手中虎符是什么意思,却得知那是随时可以调动绿营的掌兵之权。
她不再多问,抬步去寻枣泥。枣泥已经很老了,跟随齐东珠快十多年,从她不到而立,到了快要知天命的年岁。但她对齐东珠仍然很亲密,经年累月的相处让她不用齐东珠做任何命令,便能向齐东珠的所想的方向前行。
她不顾规矩,在紫禁城中纵马,向畅春园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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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康熙头颅剧痛,眼中布满血丝,吃了药汤后,再醒来时已经挪不了双腿,呈中风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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