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一些暗藏在阴影中的血腥和欺骗也如影随形,但她没有立场责怪康熙。
她习惯了康熙身上的龙涎香,习惯了他手臂的包围,习惯了冬夜里他大氅裹挟上来的暖意。齐东珠不知道这些算不算温情,但她知道此刻她的心脏因为失去在无限制地撕扯。
他不是完美的,他的痴迷和爱意不是她所想所求,但却是她穷极两生也少见的安稳和踏实。
这份不干净不完美的爱将她拖举起来,至死不曾将她放下。
“那就好…”康熙闭了闭眼,干燥的手指蹭过齐东珠的掌心:“你手中的虎符…是城外绿营兵权,隆科多心生不轨,九门之兵…不可再信,可朕其他心腹和侍卫…以你为尊。传位诏书上不曾写下皇子名讳,一切按照你的意思…东珠,朕只能护你到这儿了。”
齐东珠终于哭出声来。她不顾康熙唇角的血污,扑到了他的身边,将他逐渐开始发凉的手指攥紧了怀里,呜咽着叫他的名讳。悲伤之中,她急促地说了许多话儿,却词不达意,语序混乱,可康熙只是用他慢慢涣散的凤目看着他,满目都是纵容。
直到康熙的胸口再也淌不出一丝温度,齐东珠方才失魂落魄地站起来。她的头发在跑马和方才的痛哭中全乱了,前襟上沾着血和泪渍。窗外逐渐传来了奴才的悲乎声,在风雪之中传出很远。
齐东珠踩着康熙的榻,帐顶取下两份被明黄色绸缎包裹的诏书。她抱着这两份诏书,捏着手中的虎符,一步步向殿外走去。
*
畅春园的一座偏殿里,齐东珠静静地坐在榻上,小桌上的茶水过了两遍,墙壁上烛火频闪,终于浇熄了齐东珠眼底的泪意。
殿内安静极了,殿外也并没有报丧之声。齐东珠握着手中的明黄色圣旨,一时之间一切都有了明晰的模样。她眼睑红肿,但目光却恢复了往日的澄澈和沉寂。
她没有离开畅春园,或是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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