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可悲!
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打着寒噤,看着与他关系好的兄弟接二连三地被侍卫索拿押送。而朝堂上三阿哥胤祉正在汇报张明德案子始末——
那完全是构陷。他胤禩虽然看不惯太子,但不曾对太子起过杀心。张明德乃是一江湖术士,来到京城,走访了许多贵人宅邸,八贝勒府不过是其中之一。张明德心怀不轨,言语无忌,出口便是当今太子德不配位,要遭天谴,而他即可取代太子之位,贵到极致。
胤禩虽然时常于江湖术士来往走动,赏银无数,打的是如何让八贝勒府有后嗣的名头。但其实他私底下只是搜罗消息,倾听民意,借江湖术士之口传播名望罢了。他一听张明德所言,当即将其逐出府去,并明言嘲讽道:“尔有狂疾否?”
此事诸位兄弟大多知晓一二。他们都当个笑话儿听过了,没人因为一时狂言要了那江湖术士的命。打小齐东珠就教过他了,他不会如此草菅人命。
可没成想,当日的疏漏成了如今的刀锋。
他站立不稳,而他身后的胤禛扶了他一把。他回头去看,见胤禛果然也脸色难看,不过眉目之中是否有对他的责难之意,胤禩已经分辨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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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对朝堂之上人心所向的皇子有所防备,但却并无意处置所有儿子,不多时,除了胤禩,其他与胤禩勾连的皇子便从宗人府放归家中,九贝子和敦郡王被拘禁府中,同样和胤禩走得近的胤禛却被放了出来。
胤禛当然知道皇父这般安排是什么意思。他回府洗漱过后,便立刻递了牌子,入景仁宫给齐东珠请安。
多日不见,齐东珠仍然是老样子,但胤禛却头一回儿在她那不显衰老的面容上看到一丝疲态。她鬓角有一根银丝,而这微不足道的察觉让胤禛的眼瞳一缩,心脏陌生又突兀地钝痛不止。
他伸手抚了一下心口,而后又欲盖弥彰地将手放下,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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