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你得了。”
这番话和日后互联网上的流行嘲讽“乐山大佛的位置让给你坐”颇有异曲同工之妙,齐东珠额角跳了跳,虽然知道这还没谈妥,可不能跟他翻脸,但是她这些时日过得实在顺风顺水,莫说穿越来清朝的十年,就算上之前在现代的时光,也没有这么顺遂过,一些隐藏很深的,因为不被纵容而压抑着的小脾气冒了出来,像狸奴的尾巴,是不是刺一下她的心,又麻又痒。
“皇上只说做不做就是了,损我做甚?”
她嘴巴抿起来,毫无保留地在康熙面前露出一副在赌气的模样,眼睛便还有希冀,在日头底下波光粼粼的,晃了康熙的神志。他一边将她揽到膝头上,一边揶揄齐东珠如今是“装都懒得装,指使起朕比指使谁都勤快”,一边不错眼地看着她的鹿眼,捕捉其中细碎的光。
康熙看得分明,齐东珠并没有他所嘲讽的那样,将指使帝王做得理所应当。她虽然比以往有了许多小脾气,举止行为也绝对称不上小心谨慎,但她没什么坦然之意。她大概是知道如今二人的关系水到渠成,康熙自认对她算得上是有求必应,但她并没有将这旁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恩典当作天降的福祉。
她心里有一部分永远是畏缩的,小心的,试探的。就像是她从未得到过什么毫无保留的东西,也学不会如何信任和托付。康熙阅人无数,自然看得出她在每次讨要什么并不是给她自己的恩典的时候,仍然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的,这在她坦然的眼底清晰可见。
那就像是纳兰东珠在等康熙拒绝她。在他们二人缠绵许久之后,在康熙几乎将他对她的偏宠喧嚷得世人皆知之后,在朝廷民间都流传着纳兰东珠的传闻之后,她仍然觉得自己会被拒绝,做好了被冷待的准备。
她甚至做不出什么强硬的伪装,或是游刃有余的姿态,只有干巴巴的几句并不好听也不动人的话儿。她总是靠过来,眼巴巴地为与她毫不相干的人求福祉,身体青涩地贴近,像一只不会夹人蚌敞开了壳。
她不知道康熙根本没法儿拒绝她,这或许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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