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种纺织机,齐东珠开的善堂定然能多一大份进项。
夜里,齐东珠点灯熬油,又给她的兄嫂写了信。她在信里点明了这些纺织机的用途,并且对兄嫂说让木匠造出来后,给那些被善堂庇护的女子使用。女子织出的布料拿去售卖,换取钱财运转善堂,但女子每织出一尺布,便可换成工分,记在女子名下,等功分足够,便可让女子换一架纺织机带走。
毕竟授人以鱼不必授人以渔,齐东珠希望这些女子日后也有些安身立命的能力。如果一些女子不愿离开善堂,那等工分足够,日后织出的布匹也可自行买卖,不必上交善堂。
在信中跟嫂嫂详细讲过工分制度,齐东珠才在信的末尾简单提及了自己已经离宫,如今借住大阿哥的庄子,等过几日便归京与兄嫂相会。
接到齐东珠信件的兄嫂面面相觑,实在弄不明白纳兰东珠如今的处境。纳兰东珠的兄长纳兰克山是个地道旗人,他们家原本在镶蓝旗中有个管辖粮草的官职,可这些年他们家原本只有一张脸能看,不显眼的幼女纳兰东珠突然声名大噪,传遍京畿,皇上特召见过纳兰东珠的父亲,将他从镶蓝旗军中调到了内务府。
纳兰东珠的父亲倍感惶恐,不过两月,竟抱病不起。像内务府这种地方,每个官员的职位都是美差,若是关系运转到位,没有出什么大差池,一般是父传子的。纳兰东珠的兄长纳兰克山便继承了这个小官职,如今在他们家已经是他掌事了。
可是他和妻子都参不透纳兰东珠的想法儿。这个妹妹自打少年嫁人,后辗转入宫,便和家里生分许多,唯有这两年才因为善堂之事跟嫂子热络起来,可她在宫中的处境,家人也是一知半解。纳兰克山只知道她做了皇子奶母,后来又侍奉过佟佳皇后,可这会儿真不知道怎么就和大阿哥有了牵扯,去了大阿哥的庄子里住。
不过无论是大阿哥还是哪位主子,都不是他们这些包衣可以揣测置喙的。次日,东珠的嫂子便按照信里的说法儿,去寻靠谱木匠打磨纺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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