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后全身而退。这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势,这就是不可动摇的地位。齐东珠没有哪一刻如此清晰地发现,主子与奴才之间隔着一道天堑,或许人就是有这样的天赋,将同类分出个三六九等,由一小部分人看着一大部分人受苦受难才觉得合适。
她在宫中帮不了任何人,因为她已经被太子盯上了。在太子从未被皇帝责罚的情况下,因她而禁足,日后太子的报复可想而知。
而她有什么?康熙心血来潮的兴趣吗?不,她有的只是爱她爱到以身相护的两个幼崽,可这两个幼崽如今只是幼崽,或许日后能呼风唤雨,改天换日,但如今在太子面前什么都不是,能轻而易举地被针对和打压。
她不能拖累她的幼崽们。
康熙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她几乎能感受到那目光之中有火气在灼烧,她不以为意,正准备下跪行礼,却突然被康熙扼住了肩膀。
“你当真要跟朕置气?”
齐东珠并不抬眼,只低声说:
“皇上说笑了,奴婢不敢。”
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恭顺,却令康熙的胸腔里起了燎原大火,几乎让他的心肺都灼烧起来:
“你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奴婢,你如今做的事和奴婢有半分关系吗?”
齐东珠不想与他纠缠。她泪腺浅,这时候又开始渗出新的水液,这让她失去了她想要的那种气势和果决。
泪水让她的外表变得虚弱,她不想这样。
“我也不知是什么了,我也不是与皇上置气。”她顿了顿,压下喉咙中的哽咽。
“皇上心血来潮,我反倒给景仁宫招了祸患,我不能留下了。”
康熙看着她眼尾的红晕,又听她这哽咽的话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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