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道,话音儿里透露着欣慰之意。因为长子的病情危急,他已有八日不曾料理国事,只因内心忧虑难断,焦灼不堪。如今吴三桂已死,尚之信和耿精忠已然归顺朝廷,三番之乱在眼看就只剩下吴三桂的儿子吴世璠还在苟延残喘。但越到这种时刻,越是要警惕逆乱之徒卷土重来,本是不该忧心旁务,一心料理三番之事的。
可胤褆病重,恐有不测。御及天下十余年,康熙有过许多孩子,可他们相继夭折,是胤褆的强健让他看到了希望。胤褆刚被生下来时便虎头虎脑,没几日便顽强地睁开眼眸,咿呀和哭声都很响亮。康熙去看他时,他抱着康熙的手指不肯撒手,彼时康熙便觉得,这个孩子和他是极为有缘的,一定能成活下来。
待到胤褆序齿,康熙迫不及待的为他取了保清的名字,竟是将大清的国祚一道寄托在了这个虎头虎脑的孩童身上。这名字甚至比康熙亲手带大的太子保成还要重上几分,可见当年他对于胤褆的殷殷期盼。
胤褆病重,他几乎茶饭不思,待到宫外传来了消息,说胤褆身上的疮口结了痂,他才勉强从忧虑之中挣脱,又辗转一日,他明知他不应该莅临疫病蔓延的场所,更不该以一国之君的身份置身于险境,却还是瞒着太皇太后,又假借事忙将太子送入太皇太后宫中暂住,轻车简从地离开了紫禁城,只为看一眼他刚逃大难的孩子。
“皇阿玛,儿臣如今大好了,皇阿玛上次赐给儿臣的马驹长高了两尺,待春日草长前,儿臣还要去打马行猎!”
哈士奇阿哥声音清脆,一双冰川色的蓝色眼瞳孺慕地盯着榻前高大的男子,一条小尾巴在身后难以自制地左摇右摆起来。
“好,好,我儿最是强健,日后弯弓搭箭,定能开硬功,射鸿鹄。”
康熙怜爱地看着刚从死亡边缘挣扎出来的幼子,本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却被梁九功连声拦下了。康熙心有不愉,却也没曾坚持,毕竟即便是他不惧天花,宫中还有幼子幼女未曾感染过,若是真将天花疫病带了回去,那定然贻害无穷。
虽然收回了手,也只站在榻边儿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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