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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东珠心下惴惴,抬眼看了一眼康熙的面容,见他的脚步停在自己不远处,一双凤目直直打量着她,齐东珠勉力定了定神,开腔说道:
“并非如此,奴婢却有治痘之法,想借此机会进献给皇上。”
康熙打量她半晌,破天荒地勾了勾唇,可他的眼眸之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倒是朕看走眼了,本道你是为了攀附皇子,谁知你所图非小。”
齐东珠心下一凛,心知要遭。康熙对于一个一心攀附权势,谋求富贵的奴婢可能并没有几分处置之心,却对于防治天花这等国家大事充满了警惕之心,仅仅是稍有提及,便招致了康熙的提防和隐晦的杀意。
“奴婢是真有防治天花之法。若是皇上肯听,奴婢便悉数相告。若是皇上不愿纳谏,便当奴婢是攀龙附凤之徒,打发了也就罢了。”?
事已至此,齐东珠反倒头脑冷静下来。越是情况紧急,越是不能露怯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她心知之前所计划的在皇长子病愈后由惠妃引荐献策之事,因康熙的突然造访泡了汤,她如果还不死心,想要说服康熙接受那牛痘之法,便只有铤而走险。
不过齐东珠虽然惯常规避麻烦,遇到烦心事能躲则躲,能避则避,但是对于这种关乎她信念的大事,她绝无半点儿退避之意。她对康熙了解甚少,但有一点她是知道的,那就是康熙朝时期有不少活跃在大清的传教士,其中来自法国的白晋,来自葡萄牙的穆景远等,都留下了许多宝贵的文字资料,传回本国,成为大清和外国邦交的诸多记录之一。
由此可见,康熙并非固步自封的性格,对于许多外来事物的接受程度甚至比一些见多识广的现代人更高。
齐东珠在赌,赌康熙比起对于一个奴婢心思的疑虑,远比不上对于折磨这个王朝许久的天花的忧虑,赌康熙作为一国之君的眼界儿,不会局限于固有的偏见和狭隘的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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