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落下冷淡的阴影, 手指轻轻拨弄着手上的翡玉环, 浑身上下都透着股乏味之意。
齐东珠心里明白,惠妃并不想与她多耽搁时辰, 也无心探究齐东珠到底有何事相报。
但她还是勉力定了定神,开口道:
“娘娘, 奴婢幼时与夫同游至直隶一村庄, 恰逢天花肆虐直隶,各个村落皆无人烟, 唯有此地往来络绎。我与先夫为避天花, 寄宿于此, 知那村中有一长者, 颇为通灵, 每每开坛作法, 便能使天花退散,使村中孩童百病不侵。”
齐东珠拿出备好的说辞, 声音短促地说着, 勉强没打磕巴。
“那长者成为村落德高望重之人, 家中设有牛栏,养了好几头正在哺乳的黄牛。奴婢彼时年纪尚轻, 颇为好奇, 便频繁前去叨扰那长者, 那长者见我是旗人, 还是外乡人,颇为不耐,一日被我缠进牛棚里,实在厌烦,便在他的牛腹下生的脓疮里挤出液体,泼了我一手。我那时害怕极了,没几天便发了病,手上起了痘。”
“奴婢和先夫便当那是得了天花,回去找那老者,却被告知那是生了和牛栏中的牛一样的痘,并非什么天花。他还喃喃自语,若是我们得了牛神的庇佑,生了牛痘,便不会再生天花了。”
齐东珠讲完她那胡编乱造的故事,企图达到一个真假参半,神神叨叨的效果。她知道清朝还没有什么笃信科学的概念,若是想要达到使古人产生共鸣的效果,便只能另辟蹊径,将叙述方式完善化,本土化。
而齐东珠本人虽然没有原本纳兰东珠的记忆,但是自她穿越来,她寄住在纳兰东珠亡夫家的那段时日没少听那些粗使婆子议论她这个“落魄”的少夫人,说着他们家少爷曾经对她多么多么好,与她把臂同游,为她行马猎狐云云,当年到了直隶,纳兰东珠患了天花,她们家少爷还不离不弃,甚至自己也感染上了!
而那时两人都侥幸痊愈了。齐东珠当然不觉得他们二人患的是牛痘,但这件她没有亲身经历的事却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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