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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咬了咬牙,到底还是买了明天的飞机票。
他想知道安蔚蔚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回他消息也不接他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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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晚又做了个梦。
但这次的梦不是什么“情景剧”,也不是源于他的记忆。
甚至可以说和他没有一点关系,还是碎片式的那种。
这个梦极其光怪陆离,他好像梦到有人在念什么听不清的经文,好像梦到祭台,好像梦到了血与尸骸,好像梦到了在血海中绽放的黑玫瑰,好像还梦到了……一个人。
一个从黑玫瑰中诞生出来的“人”。
次日一早。
陈山晚醒来时,对于昨晚混乱的梦境的记忆就是如此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好像,怎么回忆都回忆不起细节,而且他感到冷。
那种寒凉似乎渗透了他的骨髓,就连他的天灵盖都散发着阵阵寒意,让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一个模棱的梦。
陈山晚忍不住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看了看中央空调的扇叶。
是空调开得太低了吗?
他刚到这个别墅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别墅里面的冷气特别足,他这几天都是穿的长裤,上衣也是中袖,盖过了胳膊肘。
现在陈山晚觉得自己要穿长袖了。
但他没有带长袖——谁会在南方天天体感四十五六度的天里带长袖出门啊?
所以陈山晚只能用比平时要热很多的水洗了把脸,僵冷的手指得到了些缓解的同时,陈山晚还感觉自己的血液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和啃咬,叫他从头到脚都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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