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下过山,还没接触过邪祟,灵台与六根都足够清净,应该是无法被祂污染介入。
可这终究只是他们自以为。
在陈山晚跟他说了没事的下一秒,弟子原本还有点紧张羞赧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僵硬。
他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像是要从眼眶里出来一样,眼白都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然后渐渐被黑色占据覆盖。
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漆黑的眼睛就恢复了正常,弟子脖颈暴起的青筋也逐渐平复了下去。
但他的神态却变得很奇怪。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若有所思地偏头看向旁侧的窗户,平平无奇的五官染上令人毛骨悚然的痴态。
“他”勾起嘴角,语调缓慢,像是刻意拖长,又似乎是天生如此,显得机械而缺少活人该有的生气。
“小、师、叔。”
似乎是觉得这个称呼有趣,“他”嗓子里还滚出一声古怪的笑,但在感到趣味的同时,又莫名有几分切齿。
“他”的手指甚至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看上去不足为奇的手呈抓势扣着自己的脖颈。
但就在“他”要发力的瞬间,一支秀丽笔从窗户里飞出,直接打在了“他”的手上,将“他”的手打偏。
玻璃窗和百叶窗帘在同时“唰”的一声被开启,一道黄符飞射丨出来,“他”嘴角的弧度却勾得更深。
“他”直接徒手抓住了那张黄符,黄符在“他”的掌心里迸发出白光,却又变成灰烬,一张手,就随风而散。
陈山晚单手按着自己肩上披着的法衣,蹲在窗台上,半个身子探出窗户。
他寡淡的眉眼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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