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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南:“我不会。”
盛夏天里,整个人泡在酷暑中,院里的青梅树枝叶摇晃,闷鼓鼓的风撩起衣摆钻了进去,同学路过南桥胡同找到倪南家门牌号。
大门是开着的,院里建了一处小凉亭,其实那是倪钟生以前搭的葡萄架,后来葡萄年年不活,他一植物学家败给了这葡萄,纳闷了很久,宋文女士看他天天蹲那研究,烦得很。
某天找了人上门拆了,改了个乘凉地。
同学踩着自行车,大喊倪南的名字,她妈妈给报了兴趣班,她现在就要去上课了,问倪南要不要一起去啊。
宋文女士在亭下嗑瓜子听歌剧,睨了一眼在一旁小声抽泣的倪南,替她答了,说不去,她要回老家。
放暑假前的一周,倪南跟同学约好暑假一起报钢琴班,两个人放学还悄悄改了路线去培训班看,问了价格拿了一张传单走。
宋文女士不同意,说浪费时间,到了约定时间的那天,倪南第一次顶嘴撒泼,换来的是宋文女士的一顿骂,扬着巴掌对着她的手臂拍了几下。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懂事了!叫你不要去做的事非要去,是不是在学校跟人学坏了,那个小椿还是谁?!”
倪南的泪水不受控制往下落,捂着渐渐红起来的手臂,带着哭腔喊:“不是!不是谁!是我自己,我就是自己想学,你老拿我去和别人比较,那为什么你不拿你自己和别人的妈妈比较。”
“别人家的妈妈都会支持女儿意愿,你为什么不会啊!”
宋文女士当她叛逆期不懂事教训,电话打到班主任那里,问班主任,倪南最近都和谁走得近,是不是跟不学习的走一块。
那时候倪南恨死宋文女士了。
似乎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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