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顿了会儿,坐到了她身边,长臂一展,一大一小带只猫,全给他圈怀里了,“好了,都过去了。”
反正他脸皮厚,刚说完就能不认账。
何皎皎回眸,她眼眶微红,但是没哭,哭有何用?
她一字一顿告诉凌昭,“没过去。”
过不去的。
何皎皎念佛静心,因为她怨她恨,却还要同他们虚与委蛇,怕漏了泄。
她跟凌昭流过的血和泪,他们至少也要流一遍。
何皎皎拿肩膀顶了顶凌昭,推他走,“你赶紧去收拾好,进宫跟你母后复命去吧。”
十月初七立冬,一场暴风雪肆虐了京城,街头上出现了冻死的乞儿。
何皎皎没再去南山寺,她惦记着凌行止,同几位贵妇共同出资,调府上杂役到街头设了粥棚。
她不露面,去施粥的婢女都是凌昭挑选出去的。
十月十六,一位婢子终于给她带回了凌行止的消息。
何皎皎这边没出纰漏,她更沉得住气,凌行止大约真得走投无路,借着何皎皎的粥棚,和年节各府官员设宴,让何皎皎帮他传递消息,联络人手。
管他如何招人,如今的京城被守得铁桶一般。
到十一月,何皎皎那本小册子,记了一小半。
她觉得差不多了,可不能让凌行止在城里暴露。
苏皇后压着他的消息不放,大家都装着傻当太子还在“养伤”,她不清楚太子被捉回去下场会如何。
软禁?还是“重伤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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