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结满蜘蛛网的供桌上,白猫在垮了半边的断墙下打盹儿,唯独三娘不见了。
何皎皎临走前,把贴身收着、装着大部分钱财的包裹留下了。
三娘……三娘是她让凌昭在章洲的运河里捞上来的,她夫婿因为小半袋粟米,要把她卖给一个瘸腿的男人。
所以她跳了河,宁死不从,她被救上来后,跪在地上把头都磕破了,说这辈子当牛做马的也要报答他们。
这样啊。
何皎皎不怪她,钱对她没用了,如果三娘昨晚没有找到她,她可能撑不到现在。
“哈…”
少女眉眼静谧,笑了笑,她走到凌昭身边蹲下,摸了摸他的额头,边问小丫头们:“你们怎么不走啊?”
少年眼睫轻合,苍白虚弱,好歹身上没有上午何皎皎出门时那么烫了。
还是三娘教得她,用冷水拭身可以退热。
何皎皎便找来只水桶,到井边打了半桶水,她从未做过这些活计,半桶水都拎得摇摇晃晃。
听小丫头们在耳朵边哭,“娘子,您别不要我们,我们能去哪儿啊?”
最小的丫头才八岁,凑过来帮何皎皎,也是哭,“娘子,我饿。”
三娘带走了所有值钱的物件,何皎皎偷来的药,几匣子点心果子都没放过。
何皎皎没吭声,不知如何作答,沉默地拧着帕子给凌昭擦脸。
她手上沉重,动作很轻。
小丫头们看她脸色,哭了一会儿,也都慢慢止住。
耳边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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