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章被传召过来,在宫门口卸了刀,跪在榻前。
他不信太子会死得那般容易,但那具尸首又被看得极紧,根本毫无机会能验证。
纪章心事重重,察觉到承桓帝目光落在他身上,迅速定了定心神,跪得不卑不亢,许久才听对方说道:“不必这般拘谨地跪着,朕传你来,就想叙叙旧罢了。”
待纪章坐下后,承桓帝又继续道:“世人皆道皇家无情,朕膝下子女成群,并不缺皇嗣,没了太子,朕还可再立一个不是?”
纪章立刻起身,面上装作惶恐要拜。
承桓帝抬手制止,咳嗽起来,用帕子掩了口,目光带着追忆往昔的惆怅:“你与朕年少便相识,情同手足,朕昔年不懂官场迂回,处处受制,那时多亏你与沈爱卿相助,朕才能登上九五之尊,所以这些年,朕待你俩,处处留情,不敢亏待,生怕寒了你们这些忠臣良将的心。”
纪章适时出声:“圣恩浩荡,臣莫不敢忘。”
“江山要想安稳,明君良臣皆不可缺,才可君臣一心,力挽颓势,调和八方。”承桓帝问:“你可知何为良臣?”
纪章道:“忠于君主,没有二心。”
“只做自蠢竖已认为正确的事,谓之忠臣,善择明主承大统,才是良臣。”
承桓帝凝视着他,干涩的唇抿了又抿,神色忽然变得肃穆起来,声音发沉:“崇睿与太子,谁更适合继承大统,你一生钻研宦海,理该心知肚明,你老实跟朕交代,太子遇害一事,当中可有你的手笔?”
纪章脸色大变,似乎没料到承桓帝会在这时候突然发难,猛地跪在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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