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论起来我也就是太后的外孙,所以是我自卫杀你罪名大,还是你对我不轨罪名大?”
沈庭珏神色愉悦,放柔声音:“你琢磨,你细细琢磨啊。”
王中贵眼前发黑,冷汗涔涔,头一回遇到个比太子殿下还狗的东西,无从招架。
他是世家新贵,又是谢阁老的门生,凡是有人来要账的,他都有底气拒绝,肯定决计没人敢动他,可这会对上的沈庭珏,简直比莽夫还莽夫,如果自已今日真拿不出钱,对方说不定真敢杀了他。
他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见色起意,图谋未遂”的罪名上。
欠钱不还靠的是底气,如今王中贵的底气已经快被颈间的剑给磨没了,禁不住吞咽着唾沫,艰声道:
“有话......好好说,你我皆在皇上底下办差,都是同僚 ,不必如此,放下剑,有事好商量,不就是要钱嘛,那也得给我时间算账啊,等我把账算好了,立刻拨银子过去,你看成吗?”
“算,你现在就给我算!”沈庭珏把剑收了回去,坐姿不羁,恶声恶气:“今天要是算不完,我就给自已捅一刀,谋害皇亲国戚的罪名有多大,你心里清楚。”
王中贵胸口起伏,气急攻心,一口老血梗在喉间,瘫坐在椅子上,从袖间摸出锦帕,捂了捂颈间那道细小的伤口,不动声色攥紧了拳。
第17章 夜会情郎
办事堂算珠拨动声不绝于耳,待到戌时三刻,主事把核算好的账簿就呈到了沈庭珏面前。
沈庭珏翻了翻账簿:“欠禁军的钱,拨修河道的款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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