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祭酒视线唰地看向沈庭珏。
淦!
凭什么陶老就有薄礼,他就没有?
是他不配吗?
陶文之:“……。”
陶文之瞥了眼底下那帮学生,毫无意外对上十几双满是探究的大眼睛。
“……。”
空气静了静。
众目睽睽,陶文之默念钱财乃身外物,极力稳住“洁身自好两袖清风”的人设,抬手把鼓囊囊的钱袋塞回去,满脸浩然正气:“老夫素来不收礼,你……”
沈庭珏把他的手挡回去,笑了笑:“不过是一些莲子龙眼红枣之类的东西,图个吉祥罢了,陶司业莫非以为是别的什么?”
陶文之:“……。”
“束脩其至薄者,先生但收无妨。”沈庭珏顿了下,清清嗓子,好心解释:“此话过于文雅,意思就是这点拜师礼不算什么厚礼,陶司业但收无妨。”
陶文之抖了抖胡子,没吱声。
张祭酒看着沈庭珏,有槽无处吐,心道“你他娘的大字不识几个,说话还挺文绉”,搓手干笑,尽力烘托气氛:
“沈公子实在是太有心了,陶司业还是第一次收吉祥礼,瞧把人哄得多开心。”
说完,他跟沈庭珏同时看向陶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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