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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西服袖口硬挺,轻轻硌在手腕处。
虽不痛,却叫她无法动弹分毫。
柳拂嬿双眸一眨不眨,深深地望着他。
又好像不是在看他,而是穿过他的身躯,在遥望某个空洞的深渊。
见她这样,薄韫白忽然忆起那个雨夹雪的夜晚。
她自暴自弃地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漆黑长眸里,盛满了破碎的冰渣。
鬼使神差地,他松了手上力道,语气温沉。
“别怕,只是演戏。”
“我不会伤害你。”
柳拂嬿闭上眼,努力平复心情。直到理智慢慢恢复,惊惧也重新按回笼子里。
过了阵,她才开口,嗓音冷静得出奇:“继续吧。”
车窗外暮色渐深,漫进驾驶座上的男人眸底,沉沉地暗涌着,像叫人琢磨不透的潮汐。
他没有继续靠近。
只是维持着这个牵手的动作,而后,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来。
抚上了,她颤抖着的脊背。
他不怎么擅长做这种事,力道时轻时重,时而按不到地方上。
可这略显笨拙的动作,反倒更叫她卸下心防。
几秒钟,漫长得像是几年。
柳拂嬿仰起脸看他一眼,目光近乎感激。
薄韫白这才轻轻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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