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商量哪拨打麻将,哪拨打德扑。
正中的真皮沙发上是沈清夜。他今天穿得休闲,一身白衣白裤,像个误入的画报模特。
“没想到这局还能把你叫来。”
他把玩着手里的国际象棋,也不落子,只顾稀奇地看向对面隐于暗处的男人。
“我来是碍于人情,你来是为什么?心情挺好?”
薄韫白未置可否。
他仍是一副商务装扮,暗色西装,纯黑衬衫,质感棱角皆清晰分明。
执黑棋的手修长冷白,似一把未出鞘的寒剑,叫人不敢靠近。
“你坐这,都没人敢来找我套近乎了。”
沈清夜很像那么回事儿地叹了口气,玩笑般质问:“老爷子交代的任务完不成,你替我负荆请罪?”
听见沈清夜提起沈老,薄韫白淡声问:“这次的事情,对你家有影响?”
“那倒没有。”沈清夜正色,“踏吟还算知道分寸,没敢拉沈家下水,也不敢把我拍得太清楚。”
稍顿,弯起了唇角:“但我家老爷子的脾气,你知道的,正在家里牙痒痒着呢。”
“替我转告伯父,请他老人家保重身体,不必心烦。”
薄韫白双眸低垂,酒杯伴随着腕部动作轻轻转了两下,漫声道:“很快就没什么可心烦的事了。”
这语调过于理性、近乎审判。
听得沈清夜后背一凛,几乎疑心是自己听错。
上次见他这样,还是白露资本的成名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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