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成许像泄气皮球般瘪下去,又觉得稀奇:“他很听你的话?”
闻言,薄韫白似乎扯了扯唇。
“大概是不敢不听。”
“那你帮我做个见证,让你侄子别再来找我了,行吗?”
柳拂嬿问得挺恳切。
薄韫白看向一旁脸都吓白了的薄成许,语调没什么明显变化,听着甚至堪比和风细雨:“听见了吗?”
结果一听这语气,薄成许的脸色由白转青,两条腿抖成筛子,比见了猫的老鼠还可怜。
“听、听见了……”
哭丧着说完这句,少年人扭头跑出画室,似有低低的哽咽溅落在夜风里。
柳拂嬿实打实地松了口气。
“回去我会罚他。”薄韫白言语耐心,似在抚慰,“小许性情冲动,不过从小到大,确实没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出格事,吓到你了吗?”
“没有。”柳拂嬿回得简洁。
因为她清晰地察觉到,这人深夜前来,只是出于管教晚辈的责任感,跟关心自己半点不沾。
而早在更久以前,晚宴对视那一秒,她便隐约发觉,这人纵有一副谦谦君子的皮囊,本质上却是她的同类。
对一切都厌倦,所有温情都作伪。
果然,薄韫白没有继续安慰她,只淡声道:“你胆子很大。”
柳拂嬿自嘲:“见多了这种场面,谁都能攒下一点经验。”
薄韫白似有不解:“什么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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