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他的疑虑,补充道:「三个爱尔兰帮的,两个是犹太人,都是毒贩。因为在交易的时候耍花样不得不干掉他们。那时我还未成年,关不了几年无所谓。」
黎秋何这才感受到这小子的杀气,从此他们成了推心置腹的好兄弟。
这场风波沸沸扬扬持续了一年,死了很多人,终于在芝加哥的卡维佐家族介入调停后,和解了。葛然赔偿义大利人三十万美金,但这一年他从金三角走私鸦片赚来的钱是这个数字的好几倍。
表面上葛然是最大的受益者。然而黎秋何也没有浪费这一年,他善用葛然的力量扩张事业版图、建立人脉,很快地从一个求助者化身为葛然最重要的支持者,两人不但是事业伙伴,交情也日渐巩固。
黎秋何在团伙中的地位也有了微妙的变化。这些潮州人一向有很强的地域观念,正如同葛然说的「不是潮州人就不是人」,照说很难在感情上与他们打成一片。然而黎秋何很懂得「仗义疏财」这一套。
不是吃喝玩乐酒池肉林那种花钱法,那种钱花再多也买不到人心。他总是救人急难──谁家老婆送医院急需医药费、谁家儿子进了警局需要保释金、谁欠了赌债被逼得走投无路──第一个奉上银子救人的总是黎秋何。尤其那些因为吃喝嫖赌、吸毒赌钱所惹上的麻烦事,兄弟们不敢让葛老大知道于是都找秋哥帮忙,他也总是来者不拒。不到几年工夫黎秋何便成为大哥级的人物,成为仅次于葛老大的二把手。
1966年的除夕夜,葛然与黎秋何在关二爷面前烧黄纸,从事业伙伴变成结拜兄弟。从那一刻起他正式成为一名anste,再也回不了头了。
那年黎秋何三十二岁,认识了十五岁的蜜雪儿。
1966年七月,滨海的公路上有一辆福特野马奔驰着,是他两年前买的新款敞篷跑车。引擎声夹杂海风在耳边呼啸,来自湛蓝海面的微微浪涛声彷彿呼唤着他,十分愜意。
他独自驾车前往费城、巴尔的摩等地一直到北卡的夏洛特,目的是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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