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最终还是软化了。
那么就等放学吧。他们约好两个人要好好的谈一谈,但男孩是打定主意要把熬夜写好的情书送出。
只是男孩不幸在走廊上和以欺负他为乐的人狭路相逢,他们像是鬣狗,大笑着咆哮朝他奔过来,一路将他追上人跡罕至的顶楼废弃厕所,当他逃进毫无退路的空间时,他没有感到绝望,只是认命的缓下步伐,掐紧口袋里的信,做好这点最后尊严绝对不能被摧毁的心理准备。
任培妍呢?
她坐在教室里枯等,等察觉到不对劲时,却束手无策。她先是跑出教室直下楼梯出了教学楼,逡巡后,她在顶楼捕捉到衣影,随后跑上楼梯希望能赶得及。
一个人不晓得能做什么,两个人总不一样了吧?
孙絳文不知道她是不是这样想,当他看见她一脸焦急出现在厕所门口,上气不接下去,眼里烧着怒火大吼出其中一个人的名字,随后将视线移到他身上时,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孙絳文却想要她逃走。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个人手里持着美工刀,他们要在他身上看不见的地方刻上一些字。
走开!他想说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
那些人还真的听了她的话,集体往门口走去,但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她被其中一个人扯进厕所,另外一个人充满默契的关上铁门。
那个人说:如果你敢告密,这件事连你也会有份。
孙絳文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呼吸稀薄起来。那把刀又向他逼来,一隻手撩开他的衣服,他开始使力挣扎,可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音节断裂在他的喉咙。他越过肩膀看见被守住的她,脸色吓得发白,眼睛让怒气映得发亮。
──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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