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就站在军舰指挥台前,皱纹满布的脸上挂着三道愈合不久的刀伤,几乎划破整个左脸。
雌虫已经一百六十多岁,不年轻了,没有雄虫精神力的安抚,至多也就再活十几年。
他这一生都在为雄虫征战,哪怕今时今日同样也会为雄虫至高无上的权益,反抗到最后一刻。
看着小丑一般的雌虫冷笑一声,毕竟是曾经教过的学生,他倒也愿意多说两句。
“德拉,别来无恙。”
“还不错,没了雄虫的压榨,日子可比之前好过的多。”
“可笑至极,雌虫离不开雄虫,这是虫神默认的事情。”
“巴洛,你真该看看隆科达的新法案,雄虫与雌虫享有同等权益!”
“平权?天真,这多到数不清的雌虫和少到手指掰得清的雄虫注定了无法平等。”
德拉却不以为然:“巴洛,你的想法还是那么偏激,你信奉的那套旧制早就已经过时了!”
“你们现在的行为跟过去有什么区别,不过是雄雌颠倒这个位置而已,若是放任你们继续任性下去,只怕百年之后极北之地不复存在!”
“你错了,现状只是暂时的,这些雄虫从出生起就被灌输着各种扭曲的认知,狂妄自大,骄奢淫逸几十年,百年,他们甚至根本感受不到雌虫的痛苦,把一切视作理所当然。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怎么感同身受,怎么让他们懂得当初的所作所为错得有多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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