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老了。”他叹了口气。
皇帝也是人,也有从年轻变得衰老的过程。历史上的大多数昏庸,都不过是老年判断力下降之后的必然结果。
若航船的走向只凭耄耋一人决定,这艘船离沉没便也不远。
方遵并未衰老到如此程度,但他也早已不复年轻时的那般魄力果决。
他的手上沾染太多鲜血,有好人的,也有坏人的。为了登上这个皇位,他杀了自己的父亲。为了巩固方家皇权,他指派长垣将士出关送死。
大周的权力握在不姓方的那一群人手中,他要夺权,便只能以血为祭。
时间匆匆而逝,无数人的面孔在他的眼前清晰又模糊,待到他终于抵达黄金台前的最后一扇门时,回首望去,已然是一地枯骨。
早春的天气犹然寒冽,帝国的皇帝枯坐在亭台之中,打了个冷战。
方遵用力裹紧身上的大髦,忽觉眼前气流声响,却是薛公公出现在他的面前。
老太监弯下腰,恭敬道:“陛下,蓟州城内有变。”
“有何变?”
“范阳卢氏对外宣称,族长卢泰年突破七转后根基不稳,现已重新闭关。”
方遵嗤笑一声:“上原王氏的人昨天刚到蓟州,今天卢泰年便自行闭关,真是做戏都懒得做。”
他盯着眼前的残局,黑白二字密密麻麻,棋盘上仅有数处空缺可供落子。无论落在哪里,似乎都不能改变白龙被黑刀一分为二的结局。
冷风拂过,吹动皇帝不再乌黑的鬓发,露出几缕掩盖不住的苍白。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方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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